英文版
2021-06-01,周二,温和的天气
没想到,我会开着加州的敞篷车去麻州的海边过一个40多年前喜欢的节日:六一国际儿童节。
来到海边,工作日的福利就充分体现了:车位多、游人少。在风和日丽的下午天,在儿时梦想过无数次的海边,席地而坐就很有成就感。席地而坐,我看着不知疲倦的海浪,听着浑厚起伏的海涛,闻着咸腥气味的海风,心肺和大脑在呼吸和聆听中享受着细腻滋润,懂享受也是成就感。在儿童节感受儿时不懂的成就感,我有频繁穿越时空又不昏头转向的骄傲。
席地而坐,我背诵了莱蒙托夫的《帆》的第一段,因为那是我很喜欢的诗句。面对大海,我默默地体会着文字的美丽。我突然发现我曾经感受到的《帆》中弥漫的“孤独的呻吟和纠结的失落”伤情已经荡然无存。我又一次体会到:在丰富着的生命里,一样的文字能流淌别样的情意。医生可以帮我检测身体;但阅读能帮我检测灵魂、也能助我领悟心之收获的喜悦。
席地而坐,我寻找着记忆中盼望儿童节的欢喜:在糖果有限定量的时代有糖吃,在“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时代可以穿裙子……那时的欢喜很简单。我记得盼了好久的儿童节穿裙子的愿望好多次都无法实现,因为儿童节经常很冷,还因为那时没有长筒袜。
在我童年的认知里,老师是绝对正确的代表,是高于父母的权威。不知道这认知是我的幼稚还是我们60后所处时代的社会风俗。我的认知曾让我在儿童节感叹过我和孩子们的代沟。
妈妈是童年的一部分,我看着大海讲妈妈,我看着大海听人讲妈妈。我突然想起“大海啊 大海 就像妈妈一样 走遍天涯海角 总在我的身旁”,上世纪80年代流行的《大海故乡》歌词。儿童节,在海边席地而坐讲妈妈的故事,我感到天国里的妈妈来到了我身边,我们交流着爱与被爱着的快乐。
在海边,借儿童节重温和分享渴望留住的快乐时光,很甜蜜。”过去的好时光,物质上贫穷,但精神上富有本真。”
Be childlike!成熟是一种生活态度,天真是一种生活方式。
小插曲
1. 《帆》(俄)莱蒙托夫 (1814年10月15日-1841年7月27日)
第一段
在茫茫的大海上
一只孤孤的帆儿泛着白光
他在寻求什么?在这遥远的地方。
它抛下了什么?在那自己的故乡。
英文版:
The Sail (Russian) Mikhail Lermontov
First paragraph
A lonely sail glowing
In the blurry see.
What is he looking for? In this far away space.
What is he leave behind? In his home place.
2. 上世纪80年代流行的《大海故乡》歌词
小时候妈妈对我讲
大海就是我故乡
海边出生 海里成长
大海呀大海
是我生活的地方
海风吹 海浪涌
随我漂流四方
大海呀大海
就像妈妈一样
走遍天涯海角
总在我的身旁
3. 8年前,念亲还健在,她分享了我认为是2013年高中同学海口相聚的思想。
念亲: 佛教经典:一个人的成熟,在思想里。一个人的天真,在眼神里。成熟和天真,并非一对矛盾词。成熟是一种生活态度,天真是一种生活方式。每张面孔都会变老,但生活方式可以年轻一辈子。老天若是爱你,眷恋你,会让你做一生的大孩子。
【金子凼】半个多世纪的人生路之后,在儿时梦想的海滩上,过一个有仪式的儿童节:唱歌、背诗、讲从前、聊父母、敞篷拉风、白酒助兴。不要不要,难忘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