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2-03,周五,阴雨
这个岁末年初,硅谷的雨水很足,足得让自来水质都变软了。我们去年秋天来硅谷之后,因为烧开水产生水垢,我曾几次用白醋清洗玻璃电壶浅黄的水垢。新年伊始,一晃已经是二月份,我每天烧水的习惯如旧,但我却没看见玻璃电壶积水垢,我想大概是水质变软了。严谨的邻居也说最近水垢少,估计自来水厂给居民提供雨水而不再是地下水了(地下水含钙等矿物多)。
因为雨水足,二月初公寓周边含苞的红茶花好多。我喜欢看红色茶花苞,觉得那一抹红的花苞传递着莫名的熟悉温暖。
早上一直在下雨,我心里念着雨中一抹红的茶花苞,就出门撑着雨伞沿着公寓的小道在雨中慢慢地走,在遇见的茶花丛蹲下来慢慢地看。走走停停,看了好多含苞的红色茶花树后,我猜那莫名的熟悉温暖也许来自有过大段大段空闲的日子和大块大块空白的向往交叉处留住的茶花苞尖一抹红,在遥远的地方,在童年时光。
想来上世纪七十年代在画报上和明信片上只能看到盛开的茶花,我唯一有机会反复地观看茶花苞的地方只有在妈妈上班的盐务局,因为那里有清晰的粉色茶花和几株红色的茶花树。我猜我在盐务局看过好多茶花苞一抹红,因为红茶花苞尖吐红后要过好多天才会开出美丽的红茶花。依稀记得,“一枝红杏出墙来”曾让我联想到茶花苞尖那一抹红。“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图像也曾让我联想到那一抹红。
这思绪的漫游让我和眼前的茶花苞顿时成了多年知音,茶花苞给我呈现出更多美妙:饱绽盈盈的花苞,圆滚;裹得紧紧的花瓣,矜持;初见嫣红的苞尖,俏媚。
感恩茶花苞在儿时空白记忆中留住的依稀美丽浮现在晨雨清新的空中,为那一抹红的花苞传递着的莫名熟悉温暖找到归宿,让我今天能更透彻地领略红色茶花苞的美。
愿余生的相遇中也常有花儿相伴留下的温暖美丽。
小插曲
《小池》
宋·杨万里
quán yǎn wú shēng xī xì liú
泉眼无声惜细流,
shù yīn zhào shuǐ ài qíng róu
树阴照水爱晴柔
xiǎo hé cái lù jiān jiān jiǎo
小荷才露尖尖角
zǎo yǒu qīng tíng lì shàng tóu
早有蜻蜓立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