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8-07,周三,艳阳天 San Jose
今天中午去一个在露天购物中心的餐馆约会,我去早了就独自在餐馆旁边阴凉的屋檐下的一排小店外走走看看消磨时间,
听到一扇开着的窄窄单门里传出来好多孩子尖尖的嬉笑声,我就好奇地走到门口探头张望。我看到好多精蹦的小孩子在屋子深处嬉戏打闹,还看到一个高个男生在召唤着小孩。我猜这是一个夏令营,为放暑假不上学的孩子们提供玩和再教育的场所。夏令营开在闹市区的餐厅和商店之间狭窄的室内,而不是在近邻大自然的地方,我觉得有点遗憾。夏令营门外的广告牌说这里提供多种理工类的学习机会,其中玩机器人游戏的强化班一周五天(9:30-4:30)学费2000美金。我想有一天小外孙小冰也许会上这类夏令营钻研玩的学问,还想到陪他玩这类游戏就不是我的责任了,一种“没我事儿”的轻松快意油然而生,因为支持孩子玩需要认知,陪孩子玩费时费神费钱。我细数从前支持和陪孩子们玩的往事:给儿子买过好多乐高、为他网上玩游戏提供空间、陪他玩纸牌游戏,一起玩麻将、玩逻辑游戏、去游乐场、去动物园……真不多,但有很多清晰的记忆,特别是我和孩子们玩得最长久的Pokemon Go,始于2016年。
2016年,Pokemon Go刚出来,女儿和儿子都很热衷于玩这个游戏,我专门开车陪他们去旧金山的Fort Mason玩Pokemon Go还历历在目。那天很冷,漫步在Fort Mason的老老少少似乎都在玩Pokemon Go,还有好多玩家把自己打扮成Pokemon;我们离开那里是因为晚上的旧金山太冷了。一起玩Pokemon Go游戏,增进了我和孩子们的感情也为我留下好多有趣的记忆。我有一次开车陪读研的女儿和一位晚辈在San Jose市区里玩Pokemon Go。晚辈看着我按女儿的指令在同一条大街上开来开去,有时尽量开慢一点,有时在路边停一停,她就对我女儿说:“你好有福气呀,你妈妈居然专门开来开去陪你玩游戏。”女儿问道:“你妈妈不会?”晚辈说:“我妈会骂我不好好学习。”我一听就接上话说:“如果我这样玩,我爸爸也会骂我,因为他认为玩是不良习惯。”说完此话,我格外开心,因为我弥补了儿时的一个大大的遗憾,在上世纪70年代。
上世纪70年代初,家在伍家坝的罗湾,我大概六岁左右。东南,邻居高姨的侄女,一位外地来的同龄人,有一副扑克牌。她给我表演了一个玩扑克牌的游戏:把扑克牌背朝上摆好,拿起五张牌握在手上;从下面背朝上的牌里拿起一张,如果这牌和手上的一张牌对上了,就把这对牌放一边,再拿两张牌到手上,如此循环。如果手上有十张牌还没有碰到对,游戏就完了。东南玩了好多次,每次都很精彩,我也想玩,可她只让我看不让我玩,我就极其渴望自己也有一副扑克牌。那时商店里连橡皮擦都稀缺,更不要说娱乐性质的扑克牌了。我悄悄收集了几个夏天驱蚊的蚊香盒,把蚊香盒剪成很多1寸左右很不规则的小纸片,然后在小纸片上分别写上扑克牌的四种花型和一些数字(没有字母),我为自己做了一副扑克牌,开始悄悄地玩东南的扑克牌游戏。叶姨不知道,因为她不太管我在干什么;妈妈也不知道,因为她几乎不在家。不久,爸爸从部队探亲回来天天在家里,有一天他看到我在玩扑克牌非常生气,立刻把我的扑克牌全部扔了,还说了好多“玩是不良习惯”的话。我很害怕爸爸,既不敢去捡扔掉的扑克牌也不敢问他为什么玩是不良习惯,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遗憾。
今天把玩游戏的往事汇到一起,我看到认知的代沟:我的爸爸认为玩是不良习惯,不准我玩扑克牌;我喜欢陪着孩子们玩,因为这是减少代沟的捷径之一。我还感受到有机会在儿女那里弥补自己儿时的遗憾很养心,带着遗憾前行似乎更容易有满足感。
玩游戏的小故事
2021年,我和孩子们一起玩逻辑游戏的故事。
2021年,我和孩子们在波士顿玩Pokemon Go游戏的故事。
2016年,我开车陪孩子们去旧金山城里的Fort Mason玩Pokemon Go游戏的故事。
2016年,我陪儿子玩(Dominion)纸牌游戏的故事。
我儿时的家在自贡伍家坝的罗湾,那里留下我好多的故事。
叶姨,带我和哥哥长大的亲人,也给我留下来好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