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说】妹妹吃花生酱

2024-01-30,周二,艳阳天

今天发现小外孙女玉淑的第一颗牙,下面的右门牙,完全长出来了。玉淑已经半岁多了,我们都喜欢跟着她哥哥叫她妹妹。

妹妹在过去的一两周里已经尝过苹果泥、南瓜泥、葡萄干、大杏仁泥、藕粉糊糊、鸡蛋黄、花生酱,酸奶。

今天早上,我用勺喂了妹妹几次米粒大小的花生酱,她像吸奶一样卷舌头吞花生酱,可能功夫不到,米粒大小的花生酱有时也会从嘴里流出来,但她总是笑眯眯品尝嘴里的一点点花生酱。我忍不住告诉女儿:“妹妹吃花生酱的笑就像她爸爸分享给同事的照片上的笑一样,可惜我没拍照。” 妹妹吃花生酱的笑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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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又说:“妹妹像外婆,喜欢吃花生酱。”我愣了一下才说:“是的。” 这让我想起我把花生酱当零食吃的往事,在1990年,我刚到美国不久。

花生酱是我来美国后喜欢上的第一种美国零食。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刚到美国不久,我独自在一个公共厨房吃东西,闻到熟悉的花生香就好奇地顺着香味转移视线,我看到靠门满满的小小垃圾桶最上面有一个没有盖盖的空玻璃瓶,花生香就来自那个空瓶。我拿起来空瓶看到“Peanut Butter”(花生酱),才知道花生酱在美国是商品,不像在国内要自己弄。记得从前家里做花生酱费时费力:先把花生米炒熟,剥去红衣,再把冷脆的花生仁放进石碓窝捣烂。我小时候用的类似石碓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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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非常喜欢花生酱的香甜可口,我开始买花生酱当零食,口馋时吃几勺,美滋滋的。我在美国首都的天主教大学(CUA)读研究生之后,有一次和师姐铷闲聊我们来美国后才喜欢上的零食。我们都喜欢M&M巧克力糖。我又说:“我到美国后才知道花生酱是商品,我喜欢买来当零食吃。”铷说:“我来美国之前,我妈就提醒去美国少吃花生酱,虽然很便宜。”我反问道:“你妈妈怎么会知道美国的花生酱便宜?为什么不能多吃?”铷解释:“我妈以前来美国做过访问学者知道美国花生酱很便宜。她说花生酱容易携带黄曲霉毒素,对身体不好,少吃为佳。” 因为铷的父母都是医学院的教授,我很相信她妈妈关于花生酱的说法,我们聊天之后,我就很少买花生酱了。

我又开始买花生酱,是女儿上托儿所之后。她在托儿所吃到面包抹花生酱和苹果切片抹花生酱等零食后也喜欢上了花生酱。那时没有网络信息闭塞,我也不知道怎么查花生酱是否含有黄曲霉毒素,带着侥幸心态:“托儿所的孩子都吃花生酱,应该没有问题。”我对花生酱的顾虑也就消失了。

因为对花生过敏的小孩似乎越来越多了,女儿早早地就让小冰和妹妹尝花生酱了,可我没有想起铷的妈妈的话:“花生酱容易携带黄曲霉毒素,对身体不好,少吃为佳。” 只是很开心测试结果他们对花生酱都不过敏。家人闲聊有时更容易唤醒远去的细节,让渐忘的记忆带来甘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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