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2-11,周一,下雪了
11月下旬,我第一次跟团旅游去秘鲁看马丘比丘。我还没有出发前,就听说有人因为高原反应在去马丘比丘的路上过世了。六天旅游耳闻目睹亲身体会,我觉得在库斯科的高原反应比想象的更糟糕,大概是我们这个三十六人的团年龄偏大(多是空巢父母),只有三个年轻人:11岁和12岁来自弗罗里达的姐弟,以及一位20岁的大三女生。
第一天
跟团游的第一天是在海拔最高161米的利马市游览,大家感觉正常。
晚上聚餐时,我和来自北加州的Cathy坐对面。因为明天我们要去海拔3400米以上的库斯科(Cuzco),晚餐的一个热门话题是高原反应。Cathy说:“马丘比丘海拔比库斯科低,后天去马丘比丘估计不会有高原反应。” 原来马丘比丘海拔在2430米左右,比海拔3400米以上的库斯科低了好多。
我们的导游来自库斯科,已经习惯了高原生活,他说:“高原反应这东西,最好的对策是不要去想。”我很喜欢听这种说法就记住了。导游还说:“走路慢一点,多喝水;在秘鲁是可以带水上飞机的。” 我很好奇为什么要多喝水,回旅馆后上网查到:“人体在高海拔地区呼吸时失去水分的速度可以是在海平面时的两倍。”
第二天,去圣谷
跟团游第二天的日程很紧,是为第三天去马丘比丘做准备。早上6:00把行李放在房门外,吃完自助早餐后,7:00乘汽车去利马机场,9:50乘飞机去库斯科。我随身带了两瓶饮用水上飞机,下飞机就喝完了一瓶。
从库斯科机场到圣谷( Sacred Valley )的途中吃午饭,餐厅在二楼,我爬楼梯时就感到脚软。大家坐下来不久,一位男团员突然失去知觉后仰靠在椅背上,几个人把他抬到旁边的长凳上平躺,随即给他套上了吸氧器。这场面安静但也让我感受到“高原反应”的厉害:健健康康的人突然就失去知觉。
下午入住圣谷的旅馆,导游建议我们喝一点旅馆准备的古柯叶茶(Coco Leaf)。因为可卡因(Cocaine)可以从古柯叶中提取,有人开玩笑可以嚼古柯叶茶“嗨”。此时,我从利马市带来的水全喝完了,房间除了一台电视,没有其它家用电器,我到前台要热水器,回答没有,但有六索尔(官方汇率:1美元换3.7索尔)500ml的瓶装水。因为这里前不巴村后不着店,我只好买了两瓶水。晚上坐车去吃自助晚饭,餐馆里也没有免费饮用水,只有八索尔500ml的瓶装水。圣谷的饮用水水很金贵。从餐馆回旅馆的途中,导游让司机在一个加油站的小卖部停下来,提醒大家买水买防晒霜。我买了与旅店同样品牌的饮用水,2500ml才五索尔,这水我喝了两天。
第三天
跟团游第三天是游览马丘比丘,也许是太兴奋了,我一点没有头痛、疲劳、食欲不振、恶心、失眠、头晕和全身不适等高原反应,玩得很开心,晚上聚餐时也很兴奋。
第四天,去库斯科
我们一大早分坐两辆小客车离开圣谷去库斯科市区,海拔逐渐提升,我坐在车上开始感到胸闷头晕。估计今天车上有高原反应的人多,导游让两辆小客车都停在一家小药店前,说这里有缓解高原反应的药。车上好多人都进了小店,药店店员不会英文,我们这一波人的疑问多,导游当翻译,店里显得很拥挤嘈杂。我买了一盒十粒天然植物配制的药,马上就吃了两粒。
今天阴雨绵绵,我下车买药时走路有点像踩棉花觉得地软,肌肉没力,有点头晕。我没有想到高原反应会这么不适,有点后怕,因为几周前一位同龄人从高原回家后经历了延迟高原反应:在家里呕吐、去医院急诊、查出血栓做脑手术;网上也说:“平原地区的人去高海拔地区(>2500米)会增加因缺氧引起的红细胞增多症,导致高凝失衡,增加发生动脉粥样硬化血栓性中风的风险。” 我还想起上世纪八十年代听到的故事:在西藏服役的内地人要定期自己放血减缓高原反应,放出来的血都不是鲜红色而是是乌紫色。高原缺氧带来血液粥样似乎就是那么回事了,我在库斯科余下的两天就格外小心:坚持吃缓解高原反应的药,多喝水,少动。
高原反应之一是便秘,我没有便秘也没有拉稀,但几乎顿顿饭后都会大便,觉得异常。也许在高原缺氧的状态下,身体承受不了平常的负荷,随吃随拉快速减少身体负荷。
从秘鲁回家已经两周多了,我没有感觉到延迟的高原反应,但在秘鲁时的高原反应让我不会再去马丘比丘了。
小插曲
(在利马市住的旅馆,离海边近,设施也不错。2023-11-17,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