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九十多岁的爸爸讲他童年的故事,故事的小细节常扣人心弦引人深思。
在一个大雨滂沱的下午,和爸爸并排坐在沙发上,我听爸爸讲他童年的故事。
爸爸说:“1937年到1938年之间,山东老家的村里突然流行一种病叫白喉。我们这个,由爷爷和五个儿子组成的,三代人的大家庭很快就死了四个五六岁的孩子。我的伯伯叔叔每家都因白喉病失去了一个孩子,只有我们家没有,我弟弟你三叔幸免。”
我问道:“让一个家一下子失去四个小孩的病好可怕!那时没有药吗?”
爸爸想了想说:“好多年以后我才听到盘尼西林,一种国外的药,可以治白喉病。“
盘尼西林在1928年被发现,1938年开始提炼,1942年弗洛里和钱恩提取了青霉素晶体,1943年开始批量生产,1945年测出其分子结构。
爸爸这跨世纪的私家小故事,让我真真地感受到基础科研为人类带来的福利,深深地感恩为人类谋福利献身的人们!
联想起几天前偶见一位在京城的山城美女的一则感叹“我好想有一个象屠呦呦那样的儿媳“。
今天,在听了爸爸的小故事之后,从山城美女的感叹中,我似乎感觉到美女对屠呦呦,研发出青蒿素挽救了世上数以百万计疟疾患者生命的女科学家,发自内心的敬佩;我似乎听到美女,独生子在念大一的妈妈,玩笑间愿为科学奉献的真实心声。
我又想到我在改革开放中度过的学生时代,一个社会和学校都鼓励弘扬为科学献身的时代,一个青少年的偶像多是科学家和革命家的时代。
我学生时代的偶像是居里夫人。偶像的力量引导过我,在大学毕业工作四年后的读博生涯中,兢兢业业踏踏实实地享受做学问的艰难和迷茫,顺利完成有独到观点的博士论文。虽然我在1996年就改行搞软件开发了;2011年,我和我的导师聊天时,导师还问我要不要继续我17年前与我的博士论文相关的基础科研。
愿类似屠呦呦、弗洛里、钱恩、和居里夫人的献身故事总流传人间充满偶象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