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31,周三,阴晴之间
在保护环境减少一次性塑料袋消费的呼声下,我在硅谷时常去的几个商店几年前就不提供一次性塑料袋了,购物者要么自带购物袋要么在商店买可再用袋子。
到了Waltham后,虽然我们每周去买菜的商店还提供一次性塑料袋,但我们购物时都自带布袋,所以我也不觉得一次性塑料袋有多不好。
但是2020年疫情出现后,我们每周买菜的商店不允许消费者自带购物袋,因为担心私家购物袋可能携带传播病毒。
自此每周一次购物后,我就会把好多塑料袋扔到垃圾桶,因为一次性塑料袋是不能回收的。看着如今当垃圾扔的塑料袋,我想起小时候塑料袋是很稀有珍贵的东西。
上世纪70年代,我们在罗湾的家处在一个低洼地势,厨房里有个水洞,随时都有滴水声;厨房外还有一口水井,所以我们的厨房很潮湿。
为了防潮,叶姨从当司机的一位邻居那里要到一个装过汽油有盖子的大彬铁桶。花了好多时间洗干净那铁桶之后,叶姨会把怕潮的干东西放进彬铁桶里,再盖上盖子。有时叶姨还去找人要一块生石灰(块状象石头一样,成分是氧化钙,其吸潮后变成粉状的氢氧化钙)来放进彬铁桶吸潮。虽然彬铁桶是盖着的,里面的生石灰块也会吸潮后变成粉。总之,那时食物防潮是一件辣手的事。
塑料袋在上世纪70年代是新东西,很稀少珍贵。有一次,叶姨得到一个塑料口袋,她好稀奇地对我说:“这个口袋很好,不透气,我们存起来以后用。”
过年之前,叶姨跟往年一样早早地用沙子炒带壳的花生准备年货。看叶姨翻炒着沙子和花生,我突然想起那个塑料口袋,就对叶姨说:“我们用那个塑料袋来装炒好的花生,花生就不会回(回是自贡话,潮的意思)了。”
叶姨称赞了我又叫我去拿来那个塑料口袋。我两手提着塑料袋的口,叶姨把刚炒好还是很烫的带壳花生倒进那珍贵的塑料袋。
我们惊讶地看到那塑料口袋化了,带壳的花生全掉到地上了。
看着那珍贵的塑料袋被毁了,叶姨对我说:“你那么聪明,怎么不知道塑料会被烫化?”
我也很心疼那个塑料袋,所以想了好久为什么我不知道塑料会被烫化,自然是不得其解。
回忆从前,我的封闭无知童年环境,在没有图书馆的老家自贡,别有风味。
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