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3-31,周日,阴晴
最近和一位今年已经南征北战去过好多国家的朋友闲聊旅游。我说:“我今年去过San Jose的Mt Hamilton两次,那里的风景和山路也是很壮观迷人。”
今天是第一个季度的最后一天,也是小孩子捡蛋的复活节。女儿一家四口去小外孙小冰的朋友Mateo家,也是两个娃的四口之家,去玩捡蛋了。我一个人在家,坐在小书桌前,看着女儿摆在窗台上为复活节而插的鲜花,看着窗外绿肥红瘦一米高的小桃树,回想过去三个月的旅游,我觉得最精彩的当是几周前的重游金子凼。
金子凼来由
金子凼坐落在四川省自贡市自流井区伍家坝的釜溪河边,那里曾经有过一所乡村式小学,叫金子凼小学。上世纪七十年代,大字不识的我在那读一年级,遇到了两位可亲可敬的启蒙老师,教语文的汤老师和教算术的肖老师,她们让金子凼小学永存我心。
金子凼小学已经消失了。如今,我闭眼回忆启蒙小学场景,最清晰的是下雨天了。雨天抄近路上学,我从罗湾的家出发走路穿过蜀光中学翻过一个小山坡就到学校了;我还记得战战兢兢走在必经的小操场的感觉,因为那块平整的泥土地在雨天特别的滑;我还记得教室里平时坑坑洼洼的泥土地有小水凼,因为平房教室的屋顶漏雨。金子凼小学,一个简陋的小学,有过可亲可敬的启蒙老师……
金子凼小学有着我儿时启蒙教育的美好点滴;因为已经消失了,也有着游子追忆从前的伤感思绪。我把远在异国经营的文字游乐园命名“金子凼”,以表达我对知识的感恩和对逝去的怀念。金子凼(jin zi dang),凼:自贡话的意思是水坑。
虽然小学没有了,但金子凼还在。几周前我有机会细细地游览了那一带,在一场精心安排的图文并茂的神游中。
神游金子凼
我游览了气派的金子凼堰闸,知道堰闸上的名人题字误把“凼”写成“幽”,成了“金子幽堰闸”,因为“凼”是方言,书面少见。我记得不少非川人的朋友问过我的“金子凼”:“凼是什么意思?怎么读?”
我看到金子凼的乡村风貌:庄稼地里长势茂盛的胡豆、枣红色双向弯曲路边的白梨花和红桃花、高压电线架下的建筑、桥梁、道路,在我熟悉的自贡老家的三月阴冷天气下。
我听到金子凼旁边的蜀光中学初中生的欢笑声。我饶有趣味地走了一趟儿时在罗湾大院家旁边从火车站通往鸿化厂的那段铁轨道,因为那曾是我的儿童乐园。我看到学生时代在东兴寺碉堡山家附近的毛家坝,从前觉得好远的一个地方。我知道了:“釜溪河易涨易落,过去到了汛期会淹没这些近河的低洼土地,洪水退却后肥力却留在这片土地,相当于自贡的尼罗河吧” 还有好多……
这一切都来自于何伟,我1985-1986年间在蜀光中学当过一年班主任的一位学生,当年的体育委员,的有心。他为我拍了一段罗湾旁边通往鸿化厂的铁轨道的视频,还请他的一位朋友,在污水处理厂工作经常巡检釜溪河各堰闸的赵翼,专门去了一趟“金子凼堰闸”为我送来一份图文并茂的礼物。我很开心地反复读了好多次,久久地沉浸在神游熟悉又陌生的金子凼愉悦中,因为熟悉的地名,也因为赵翼幽默的文字。
我在第一个季度的最后一天,也是复活节,静静地再次神游金子凼,感谢何伟和赵翼。
赵翼的游记
(赵翼为照片配的文字)金子凼堰闸的存在,使釜溪河水高程常年保持在279米左右,水位提升使市区河段看起来水面宽阔。放大看,堰闸上的“凼”字被写成了“幽”。我一点不怀疑书写人的文字功底,猜想是当初堰闸建成,某大佬被邀题字,欣然命笔,却一时眼拙将“凼”看做“幽”也写成“幽”,建设方看到有错,怕不礼貌就没敢提出,还是硬着头皮镌刻了“金子幽堰闸”,担心市民认出“幽”字就缩小字符,不然,我相信这几个字一定会恢弘大气许多。
堰闸的背面,几近断流。从迎水面与背面的水位高差约5米。
堰闸的旁边(左),是蜀光中学,二者之间石梯是绿道的过渡段红色楼是蜀光中学的教学楼,恰逢午餐时间,叫嚷一片,估计是初中部,高考的毒打离他们还远。
堰闸背面的釜溪河,水面纹丝不动,枯水期它就是一个浅水滩。
右侧的石堡坎上面是蜀光,不论堡坎建于何年,如此规整都足以见证蜀光不凡的实力。是的,它是当年我想考却根本考不进的中学,中考后很多年我都不敢跨进去。当下说的“我不配”,准确的讲述了我的学生时代。
上面是繁密的小叶榕,榕树下传来的是小学生放学的喧闹,声音明显高过之前的中学,从分贝上都可知晓,人越大快乐越少。
沿绿道上坡,就是三八路路口,曾经是鸿化的专线铁路,现已弃置不用,“通往春天的铁道”几个铁艺字没做任何防腐处理,一如身旁的铁轨。
听过、路过却没去过的曾家岩小学。拼音打出yan的时候,多少有些别扭,我更喜欢“捱”这个读音,“红捱”的“捱”,一种蓝墨水,一种英雄气质……
金子村,大家习惯把这一片都叫金子凼,可能是因为“凼”字有小水坑的意思,不够气派,配不上它地处自贡中心的位置,除了民间口头,凡有籍可循的地方,都是有“金子”没“凼”了。
金子村内一废弃的村民宅院,院内的桃花一如往年的灿烂,并不曾理会这院落的破败,还有它的主人曾历经过怎样的平淡或者荣衰。
建在金子凼的自贡市污水处理厂排口,每天10万立方,对于自贡,这个全国最缺水的50个城市来说,这是有效的生态补水。
这里,这里,这里…..都是金子凼,它曾是千亩良田,著名的蔬菜基地,随着城市化的进程,一大半都变成了工厂、桥梁、道路。而余下土地,也没了当年的肥沃,我猜想可能跟堰闸调控有关,釜溪河易涨易落,过去到了汛期会淹没这些近河的低洼土地,洪水退却后肥力却留在这片土地,相当于自贡的尼罗河吧,而今年科技的发展,堰闸的精准调控可以控制水位到1厘米的误差,洪灾就很是罕见了,这造福人间的科技,另一面是否又有违天意、逆天而动呢,我不知道。
神游后的独白
重温神游金子凼的感受,重读赵翼幽默的文字,我感受到在远离讲台30多年后的一份年久师生情,感恩母校蜀光中学,因为我和何伟在三月初联系上源自今年是母校的100年校庆;我还感受到文字跨越千山万水传递的欢快,感恩赵翼分享他因工作而熟悉的金子凼风景系列和他因岁月而风趣可亲的照片配文。
小插曲
故事小花絮
我家后园那棵一米高的小桃树第一次开花就开在3月12日,天国爸爸的生日的故事。
今年二月和女儿一家四口同游Mt Hamilton。置身于美丽的风景中,我觉得与家人同行的快意有言语的共鸣,不同于独行的快意有更多内心的独白的故事。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在金子凼念小学一年级还不认识“田”字的故事。
我的公众号叫“金子凼”的故事。